萧夜宸躺在龙榻上指尖摩挲着额头的纱布眼底的占有欲与冷意交织。
影刚领命准备去天牢提人他却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旨意 李妃冒犯君上重伤朕身念其初犯免其死罪贬为最低等宫女发配浣衣局听候嬷嬷差遣无朕旨意不得擅离!”让她吃吃苦头 影愣了愣原本以为陛下会将李妃留在身边严加看管没想到竟会贬为宫女。
但他不敢多问 李公公佝偻着背枯黄的手指捏着拂尘微微发颤浑浊的眼珠飞快转动后立刻扑通跪地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殿内荡出回音:老奴遵旨即刻去办! 天牢内苏清婉正蜷缩在角落听着外面狱卒的脚步声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毕竟敢砸皇帝脑袋的人在这大启王朝还没有第二个。
可当影带着侍卫走进牢房宣读 “贬为宫女发配浣衣局” 的圣旨时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 她竟然没死?还捡回了一条命! 铁链被打开的瞬间苏清婉甚至觉得脚踝的冰冷都消散了几分。
她跟着侍卫走出天牢阳光照在脸上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虽然从妃嫔贬为宫女落差巨大但至少活着就有希望有希望就能继续寻找出宫的机会。
当天下午苏清婉就被送到了宫女居住的杂役房。
这里拥挤不堪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皂角的混合气味。
负责管理宫女的张嬷嬷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见她来了上下打量着她 眼神里满是轻蔑:“哼听说你以前是李妃?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得老老实实干活!从今天起你就负责浣衣局的浆洗工作每天寅时起子时歇要是敢偷懒有你好果子吃!” 苏清婉咬了咬唇没有反驳 ——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反驳的资本。
第二天寅时天还没亮张嬷嬷就拿着鞭子来叫人了。
苏清婉跟着其他宫女来到浣衣局看着堆积如山的衣物瞬间傻了眼。
冰冷的河水刺骨她刚把手伸进去就冻得一哆嗦。
可张嬷嬷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时间拿着鞭子在旁边催促:“快点!磨磨蹭蹭的想偷懒吗?” 苏清婉只能加快速度笨拙地搓洗着衣物。
旁边几个资深宫女见她手忙脚乱还时不时出错 便开始嘲笑起来:“哟这不是前李妃吗?怎么连衣服都不会洗啊?以前在宫里是不是连手帕都不用自己碰?” “就是啊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在这河边搓衣服?我看啊她就是活该敢对陛下动手没被处死就算便宜她了!” 那些嘲讽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苏清婉心上她强忍着怒火继续搓洗衣服。
可其中一个叫小红的宫女见她不说话竟故意把一盆脏水泼到她身上 冷笑道:“怎么?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告诉你到了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别以为你以前是妃嫔我们就会让着你!” 苏清婉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 一把推开小红:“我就算是宫女也轮不到你欺负!” 小红没想到她敢反抗愣了一下 随即撒泼似的喊道:“嬷嬷!嬷嬷!李妃打人了!她欺负我!” 张嬷嬷听到喊声快步走过来 不分青红皂白就对着苏清婉骂道:“好你个李冬梅!刚到这里就敢打人?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今天罚你不准吃饭把这堆衣服洗完才能回房!” 苏清婉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咬着牙继续埋头搓洗衣服。
冰冷的河水、酸痛的手臂、饥饿的肚子还有旁人的冷眼让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宫女生活的艰难。
直到子时苏清婉才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杂役房。
其他宫女都已经睡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她饿得头晕眼花刚想躺下却突然看到床头放着一个油纸包。
她疑惑地打开里面竟是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和一小碟咸菜。
这时旁边床铺传来一个小声的声音:“你快吃吧我偷偷藏起来的别让嬷嬷发现了。
” 苏清婉转头看去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叫小兰的宫女。
小兰平日里沉默寡言总是默默干活没想到会帮她。
苏清婉拿起馒头眼眶一热低声道:“谢谢你小兰。
” 小兰笑了笑小声说:“没事我知道你不容易。
在这里别太硬碰硬忍一忍就过去了。
快吃吧吃完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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